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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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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国

 

 

    我吸的第一支烟是在内蒙兵团。
    1969年的包尔套勒盖。还是个日出劳作,日落歇息的“刀耕火种”的年代,连队还没有电灯。白天干活,晚上回来就一起聊天。有的在写家信,点的是自己做的煤油灯。
    外面几乎天天刮风。内蒙古,一天三两土,白天不够晚上补。外面出不去,因此,大多休息时间是呆在屋里,坐在炕上聊天,侃大山。抽烟,吐烟圈。准确的说,那时只是吐烟圈玩。抽的不是烟,是寂寞!吸的不是烟,是无奈!
    知青吸的烟,大多是黄金叶.  金钟,这些两角多钱一包的。也吸一毛多钱的太阳牌,经济牌这些香烟。大前门烟算中档。,牡丹和群英属于高档烟了,要五角一包。北京产的香山和八达岭以及呼和浩特产的大青山.太阳烟也常买。
    1971年九月,上海兵来以后,喜欢抽带过滤嘴的凤凰烟。过滤嘴的烟是新产品,好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很新鲜。那烟,带有奶油的香味!   
    那是个革命的年代,你看那些香烟盒的名字:战斗  红灯   永红  红卫   红大刀!
    你仔细看那金钟牌香烟盒上还印着“狠抓革命,猛促生产”的字样,向阳牌烟盒上的葵花两侧印着“自力更生,奋发图强”8个字。这都体现了当时商品的特征。
    一次,麦地淌水。就是让渠水给麦子浇水。晚上,靠在渠背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听着渠里的流水声和那无名小虫的奏鸣曲,思念着远方的父母和亲人。下半夜就有些难受了,内蒙是个早穿皮袄午穿纱的天气,下半夜很冷。卢春仁发现自己的烟盒空了。这大半夜,怎麽办?烟瘾上来了。他只好跑到老连队驻地,轻敲老职工郭布公的窗户:“老郭!”那时连队正搞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大家敌情观念都很强。老郭惊醒:“谁?” “干甚?”明白来意,慌开门,翻柜找到半包纸烟,另送一小包上好东北烟丝。
    没烟抽的日子,就自己动手卷烟。东北的烟丝最好,吸了那烟丝卷的烟后,吸其它纸烟就感觉“淡”,没“劲”,不给力! 见过北京知青傅宝群卷烟,记得他有句名言:“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只见他麻利的把语录纸一裁为二,放上烟丝,卷成一大炮筒。盘腿坐在炕上,点上火,半眯上眼睛,有滋有味的猛吸一口,咽下,只见从鼻孔里冒出缕缕青烟。然后慢慢睁开那半闭上的闪亮的眼睛。难怪常听当地老职工说:“宁舍三亩地,不舍大烟屁。”
    一天。星期天。在乒乓球室打球。天津知青刚到不久。孙正平站在窗口看了一下,就进来了。这也是我们第一次相识。玩了一会球后,休息时,孙正平给大伙散发了纸烟。是恒大牌的。据说这天津产的恒大牌香烟,毛主席在1956年视察天津时,曾称赞此烟好抽。
    1973年以后,我一直没再抽烟。现在偶尔吸根烟,感觉怎么也比不上在内蒙时抽的那烟香!!偶尔吐个烟圈,哈!又大又圆。常人吓一跳!你想啊,在那舌尖该吐字母和文字的年纪吐烟圈,抽的可是红大刀牌的烟,练就的功夫,了得!

2011年7月3日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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