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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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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一

 

 

       “木一”有两个多月没上兵网了,我之所以强调“木一”,是因为兵网管委会有轮流值班制度,每人每周必须有一天在兵网上值班巡视,及时处理雨后春笋般的广告商、无聊客、心怀叵测之人的乔装注册和漏网之鱼的可恶行为。因此,即使“木一”再忙,值班日还是要上兵网,只是履行的不是木一的权力和义务而已。
 
       作为一个酷爱用文字絮叨心情的文学老年,怎么可能两个多月不敲一次键盘?那些汩汩流淌的溪水都堵塞在哪里了?战友、朋友在微信上问、在QQ上问、在电话里问。信息时代,一个人想销声匿迹,想人间蒸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只能不厌其烦,如实相告:在家装修。立刻有朋友微信来:人家都说你要是跟谁有仇,就叫谁家去装修,木一你得罪谁了?
 
       由此可见,装修是公众的心病。
 
       其实,我这次还真不是那种把整套住房敲成毛坯房的装修,因为,这套小居室离上一次装修还不满4年,只是局部改造而已。主要是厨房公用烟道不通畅,要改成单独直排烟道。但是,就像某人在商店买回一条漂亮围巾,发现需要再配一件合适的上衣,继而是裙子、鞋子、手包、发饰……完了,八十元变八千元了!真有得罪了人的感觉!哈哈!其中甘苦自不必细说,相信凡是看到这段文字的人,都心领神会。
 
       经过两个多月把写字的精力和心智都拿来装修清整,才发现,多半生的草率行事,让家的深处布满了沉疴,很多衣物、书籍都是每每搬家跟着走,而没有经过彻底整理,就那么原样堆放进衣柜书橱里。这次装修,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在家里一件一件,一本一本地精心度势取舍了。这么浩大的工程,还不能让自己累着,能不用两个月的时间吗?从这个角度看,退休在家真好,终于可以从从容容地彻底清理自己了。
 
       在《生命是一条抛物线》一文中,我说过:认真做完自己想做的事、该做的事和曾经梦想的事,便可以坦然与因我而存在的一切告别了。当时我还觉得“因我而存在的一切”很难说清都是些什么。经过这次装修清理,我恍然大悟,其实一个人主要的物质拥有,不外乎两大类:衣服,书籍。也有朋友冠以:铺陈,纸头。细品,涵盖似乎更宽泛一点、精准一点。
 
       两个多月来,真正请人拆装的工程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新格局的细节适应和物品清整上面。倒退十年,也许就一气呵成了,而现在,退休了,自己的时间自己做主,尽量不让自己心烦和劳累,只有在很有兴趣的状态下,才继续收拾。不过,有时也故意让自己身心疲惫一下,排挤一下偶然浮上心头的时间悄然陨落的惆怅。因此,这两个多月过得并不觉得特别辛苦。只是冷落了那些积郁在指尖的诸多浮想。
 
       当有时间有心情的时候,清理东西是一件有趣的事。小时候,最爱看妈妈翻箱子,箱子底下那些旧物件的故事都倒背如流了,还是每每兴致勃勃地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在妈妈身边碍手碍脚。
 
       而今,自己到了比妈妈当年老许多的年龄,一件件地翻看自己的旧物,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将堆积如山的衣服分门别类地或挂或折进衣柜,或丢进巨大的垃圾袋里,那些关于它们的身世就一 一闪回。有些丢进垃圾袋里了又捡回来,不是还有机会穿,而是舍不得与那段过往告别,总是安慰自己:下一次再处理。
 
       每一件衣服,每一本书籍,都在与我彼此养育着、陪伴着,彼此记录着生命的每一段历程。久而久之,就有了难舍难分之情,就有了割舍的隐痛。
 
       “纸头”就不必说了,除了把报纸卖了(被赠送的订报卡订的),把一些不必保留的信件稿纸粉碎了之外,笃定地将每本好看和不好看的、读过多遍和没有读过的书,一本不少地码放到书橱里,让垃圾袋里的衣物们嚎啕不止(它们哪里知道,几年前我处理一大批书时,心里也是一片汪洋)。
 
       此时此刻,置身在因为一个烟道改装而整个改变了格局的家里,总算能松一口气了,总算又能回到读书写字吃零食的轨道上来了!
 
       小娟急不可耐地要来暖屋,我说,罢罢罢,不是新屋何须暖!

       两个多月没有上兵网,却也没有完全宅在家里,参加了好几次各类聚会,发几张图片向关注的朋友们汇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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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19日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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