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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同台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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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团老头

 

 

     1972春天内蒙古兵团成立了一支文艺宣传队,成立的地点在呼和浩特市的三苗圃,后来大家说起这段往事就说:三苗圃宣传队---唐冬瑞工作日记曾经这样记载:“为了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三十周年,参加内蒙古自治区文艺调演会,兵团党委决定,组建兵团战士业余宣传队,宣传队自3月14日正式成立!”

 

 

    内蒙古兵团成立以后很重视文艺宣传工作,几乎各团都有自己的文艺宣传队,无论田间地头还是蒙古包前都有兵团文艺队战友的身影,演出的节目也多种多样,有自己编创的也有学来的,或者移植当时流行的样板戏的----十七团宣传队就演出过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

    虽然各团的宣传队都搞得红红火火,但是兵团没有自己直属的文工团,有时候自治区搞文艺汇演或者需要以兵团名义出面的演出任务,都是临时抽调团里的宣传队,演出任务完成以后再各回各团。我所在的三师二十三团宣传队1969年九、十月间,为庆祝建国二十周年,曾经代表兵团在呼市、包头演出过两个多月,又比如1971年的京津回访团和当年北京军区文艺调演, 也都是这样完成的。

    随着内蒙古兵团选场布点基本完成,除了上面说的成立宣传队的目的以外,领导还考虑要对兵团六个师所有的团场进行一次慰问演出,内蒙古自治区东西狭长相距遥远,但无论东西每一个团场都要走到,毫无疑问这是一次布局重大的活动,也有传言通过这次演练要筹备成立内蒙古兵团自己的文工团,参加这次活动的都是各团的文艺骨干,当然都盼着能到呼市参加兵团文工团,有这个消息支撑,大家越发干劲十足积极表现!

    领导班子配备上也和以往不同,原来代表兵团带队演出的,多是团一级的文化干事,1971年赴京津回访团就是十七团的陈干事和十五团的孙干事带队,这次三苗圃宣传队由兵团政治部宣传处的干事宋金珂任指导员,三师师部文化干事梅门造担任队长,这就显得比历来的宣传队高了一个级别,而且还有六师师部的文化干事杨阳担任导演。

    梅干事1954年到1971年一直在原总政文工团工作,这之前是38军文工团的,1952年曾经作为志愿军代表回国参加第一届全军文艺汇演,给毛主席唱过单弦。梅干事不仅能演而且能写词能谱曲,他在建国初期创作的单弦《青年英雄潘天炎》,京韵大鼓《英雄排长郭中田》在全军第一次文艺汇演中都得过大奖,现在我的书架上有梅干事写的十一本书,是名副其实的大作家。杨干事则是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的老演员和导演,他们都是真正的文艺专家,而且都经过战火的考验!

 

梅干事指挥三苗圃宣传队大合唱《兵团战旗红》

 

    宣传队的队员四十五人,来自一师到六师的许多团,以前因为交通等等原因,兵团搞文艺汇演的时候西部区---也就是一、二、三师参加的人多,东部---也就是五师六师来的人很少,这次各师都有人参加!

······

    呼市三苗圃在呼市的东面,是一片很大的林地,宣传队占用的是苗圃的办公室和食堂,离苗圃不远还有一个养貂场,我还去貂场参观过,这种环境大家也就能想到肯定远离市区,除了排练和学习之外没有地方可去,所以人员到齐以后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排练!

    张效毛作词、刘景田作曲、梅干事亲自配器的的女声小合唱《欢迎你啊---兵团的赤脚医生》就在三苗圃创作完成,交到了导演杨干事手里!

    张效毛和刘景田都是原三师二十三团宣传队的,效毛的歌词以优美舒缓意境深远著称,他写的《柴指导员又和我们拉起家常话》《照相》都是经常演出的节目,《红灯一盏映笑脸》还发在当年的《兵团战友报》上!

《欢迎你啊---兵团的赤脚医生》描述这样一个故事:无垠的草原月色明亮,月光下一个兵团卫生员跃马奔驰,她要去给蒙古族老阿爸看病----听到马蹄声声,知道兵团的赤脚医生来了,阿爸额吉提着马灯端着奶茶迎出了帐房,经过针灸阿爸觉得病痛好多了,不知不觉中忙了一夜,天亮了,迎着初起的朝霞卫生员要打马回去,阿爸额吉望着远去的身影感动的流出了眼泪---后来效毛说过,他这个故事也源于生活,效毛原来所在的七连卫生员就经常到蒙古包给牧民看病,当地阿爸额吉对兵团战士相当亲切,我们当时叫做军民鱼水情----

    歌词写完交给了作曲的刘景田,景田和效毛是老搭档,刘景田是我们兵团战友自己的作曲家,当时他谱曲的《兵团战士之歌》已经传遍内蒙古兵团了!很快刘景田把曲子谱好交给梅干事,大家都觉得词曲写的不错,交给导演杨干事,由他负责搬上舞台!

    杨干事对这个节目可是下了功夫,如果只是按照常规女声站成一排合唱,就显得一般化,而且兵团宣传队面对的是广大的兵团战士和最基层的老百姓,合唱当然是讲究声音讲声部的,但是很多人对于二声部四声部都分不清,来看节目就是看热闹,所以舞台画面也很重要,舞台画面丰富,观众更爱看,怎么样才能在舞台上更有直观感更有演出效果呢?

    杨阳到底是有经验的老导演,首先他把小合唱设计成一个情景剧,阿爸额吉和卫生员都出场,这样台上肯定热闹,他又突发奇想,让合唱队站在二道幕前,把二道幕中间对缝结合的地方用一个大夹子夹住,两面用钩子钓起来,台下观众看过去,舞台背景真的就像个蒙古包,惟妙惟肖,如果没有舞台没有幕布合唱队站在后面,前面表演也照样能演!

 

1972年三苗圃宣传队首演《欢迎你啊---兵团的赤脚医生》,阿爸由白荣正饰演,卫生员由王慧媛饰演,额吉是唐冬瑞,这个场景就是我说的二道幕挂出蒙古包的模样!

 

    第一次演出时我本人就被杨阳的创意震撼了,一排穿着兵团服的合唱队弧形站在后面,阿爸额吉穿着民族服装,和卫生员席地而坐,真像蒙古包中一家人,那么亲切那么温馨----杨阳的这个创意不多花一分钱就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很多年以后我们和杨干事在一起吃饭,提起当年,杨干事也为这个创意得意,其实在呼市兵团化纤厂演出时,杨干事曾经亲自上场出演老阿爸,过了一把戏瘾,可见他对自己的这个作品的也很满意!

    老阿爸由五团战友白荣正扮演,额吉由二十三团唐冬瑞扮演,卫生员则是三十一团王慧媛!

    白荣正胖乎乎的满是善良和忠厚,声音也磁性厚重,唱歌和朗诵都很棒,而且长着一头漂亮的自来卷的卷发,天生一个和善的蒙古族老阿爸的模样,1974年老伴带我去保定,当天的车傍晚才开,正好老白家就在北京站附近,我们就去了老白家,那时候老人还在,我们在老白家吃的饭,走的时候老人一定要把我们送到火车站----

    王慧媛来自五师三十一团宣传队,出演卫生员小战士,她演的小战士太可爱了,梅干事就给我夸赞说演赤脚医生的小战士----那小形象----那利索---别看慧媛长的纤弱,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但是真的十分坚强,什么困难都不怕,现在兵团战友网上有很多热爱摄影的战友都认识王慧媛,慧媛已经是个大名鼎鼎的摄影家,无论风霜雨雪,什么样的道路都跟着大家攀爬,而且无论走到哪里歌声笑语不断,真是一片阳光!

    唐冬瑞是原二十三团宣传队的,到三苗圃的时候就是团文化干事,是知青当中提拔比较早的,当年在宣传队除了跳舞总演一些岁数大的,沙家浜的沙奶奶啊还有这次的老额吉---大家都管她叫老大姐!

    1972年的时候这些人都年轻,老阿爸为了像个老年人,上场的时候要往头发上撒点白粉看起来头发花白,老额吉唐冬瑞则要拼命的往脸上画皱纹,只有卫生员王慧媛正当青春年华,又长的漂亮,一身紧身的兵团服,背着红十字的药箱,显得那样潇洒利索,特别是和阿爸额吉分手告别的时候,有一个打马腾跃的动作,先是腿抬得的很高,右手一挥,一个急转身,啪的一声鞭响,模仿马儿疾驰下场了,动作干净利落每次看到这里,观众都不由得鼓掌欢呼----

    第一次汇报演出是在呼和浩特兵团礼堂,整场节目演出大获成功,三苗圃宣传队也就由此跨上了向广大兵团战友汇报演出的征程!

    当然这个小合唱也从此站稳了舞台,从创作出来的那天起只要兵团宣传队有演出,这个节目是一直保留的,现在想起来这个节目确实好,不仅词曲优美舞台场景好看,三个人的表演也炉火纯青恰到好处,很多人以为当年兵团战士创作的节目都是假大空标语口号,其实不是,虽然我们是从那个极左盛行的时代过来的,但是对于美好的追求并不比任何时候差,我们自己的审美意识也是由心而生并且也是有感而发的,这个节目的久盛不衰就是一个很好的诠释。

    前些天在干休所演出,北大教授李先汉给我说:“这个节目让我好感动,看着看着由不住的要哭,这种舞台效果,这么好的音乐,看看这三个演员真的就把蒙汉一家亲啊表达的淋漓尽致,你们当年条件那么差是怎么搞出来的啊?”李教授没有去过兵团,但是他感动于这个节目要表现的主题,和节目表现形式的美好!

······

    1972年10月11号在五师三十一团演出结束后,三苗圃宣传队宣布解散,此次活动一共七个多月,行程三万多公里,从乌兰布和沙漠到大兴安岭的宝格达山,走遍了兵团各地,这是兵团宣传队演出史上最辉煌的时期,给兵团战友、给当地各族老乡、给友邻部队,演出将近二百多场,完成了当时说的文艺为工农兵服务,完成了兵团领导要求的慰问到每一个团场的要求,完成的轰轰烈烈!

    草原上天气冷了,大家告别草原,从张家口乘火车回到呼市,然后各回各团,大家含着眼泪彼此告别----今天我写到这里不仅难过还有一丝的悲壮,是的,内蒙古兵团有很多悲壮----

    后来组建的兵团宣传队落户在了兵团印刷厂!

    一次活动铸就了一生的感情,白荣正、唐冬瑞、王慧媛三个人分开了,但是那段同台的兵团感情深深扎根在心中,他们通过各种渠道联系,彼此惦念!

    随着内蒙古兵团中后期知青返城开始,大家各奔东西,忙于工作忙于家庭,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再说兵团,没有人再说兵团宣传队,但是他们在电话里常常说起,好像做了一个梦,好像他们三个人又一起演赤脚医生---

······

    1999年纪念内蒙古兵团成立三十年的时候,鄂尔多斯举行了盛大的欢迎聚会,欢迎二十三团的战友回第二故乡,离开兵团二十几年了,互相见面兴奋异常,大家吃饱喝足高唱蒙古族歌曲,高唱祝酒歌,完全沉浸在相聚的的欢乐中----突然,大家不说话了,都在注意听,原来有人喝多了,唱起了当年兵团的歌曲----

    谁也想不到的是,原二十三团战友后来三师篮球队的主力还当过临河糖厂副厂长的贺守荣,竟然能把当年二十三团宣传队演出的节目从头唱到尾,一个歌不拉一个字不差---据说他每次喝多了没完没了的就唱这些歌,唱的大家泪眼婆娑----

    2007年春天,鄂尔多斯兵团战友丁新民建议把当年兵团战士创作的歌曲收集一下,可以留给后人做个留念,也可以把当年的文艺节目重新排练一下,很多人还想看看!

    老丁的这个建议不知道触动了战友们的哪根神经,也许随着年龄的增加大家开始怀旧,开始想起兵团的许多往事,想起自己在兵团的成长,想起了当年的兵团战友---总之老丁的这个提议让大家突然激动起来,这才发现我们对于兵团的往事没有忘,兵团战友的感情没有丢,就是深藏在大家心中了,一有机会就迸发出来!大家热烈响应老丁的提议,同时大家也提议还是请梅干事牵头做这件事。

    梅干事已经白发苍苍,但依然是当年兵团时期的活力十足,马上通知现在在全国各地的当年兵团宣传队的战友,让大家回忆一下当年的节目,各城市就地就近组织排练,四月份要到呼和浩特再演出一场!

    时过境迁,2007距离1972已经三十五年了,梅干事、老白和慧媛到了廊坊我们家,这次不是一般的聚会,这次要重排《欢迎你啊---兵团的赤脚医生》

    大家抑制不住的喜悦,虽然三十五年这些人没有断了联系,但是各在各的工作单位再也没有琢磨过演出的事,很多东西都忘了,大家一边回忆一边练习,虽然从心里高兴但是觉得腿脚不如当年利索了,特别是慧媛刚刚做了肠癌手术身体还十分虚弱,不能高抬腿不能急转身,大家都担心她的身体!

    但是三个人配合惯了,能够原班子最好,用老白的话说,唐大姐在那边一招手我就知道应该干什么,戏就出来了,如果慧媛不能演换个别人,实在太遗憾了。

    慧媛也知道大家的心情,马上表示:“咱们三个三十五年前就一打打配合,现在你们演啊,我不上心里也不行,我能坚持你们放心吧!”三个人就一天的时间真的把当年的演出动作回忆得差不多了,试着跟音乐走了几遍,又都信心满满!

    梅干事也很高兴,他说没有想到还是当年那些人还是当年那些事,一晃隔了三十五年!

    但是三十年前随处可见的马灯现在可是难找了,老阿爸要提着马灯欢迎赤脚医生啊,跑了很多地方都买不到,有些小服务员你说了半天他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还有马灯这种东西!还是张灵冲从呼和浩特一个旧货市场发现了,张灵冲急忙买了,但是因为有事要去美国,又由任景新快递给了老白----

 

2007年4月22号,相隔35年后三人又同台演出同一个节目《欢迎你啊---兵团的赤脚医生》

 

    2007年4月22号几乎兵团宣传队的原班人马又在呼和浩特演出了。《欢迎你啊---兵团的赤脚医生》的三个扮演者又登上舞台,不同的是老阿爸白荣正不用往头发上撒白粉,唐冬瑞不用往脸上画皱纹了,王慧媛依然年轻依然潇洒,腿抬的还是那么高,打马的动作还是那么利索,而且这次演出场地的条件和三十几年前相比好多了,漂亮的灯光,高档的音响,最好的木头地板---演出完毕大家激动的相拥着泪流满面,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还有今天----

 

2009年8月1号,在北京图书馆礼堂,参加杨森战友组织的纪念内蒙古兵团成立四十年演出

 

    2009年8月1号一师战友杨森在北京图书馆礼堂举办纪念内蒙古兵团成立40周年活动,《欢迎你啊---兵团的赤脚医生》又登上了战友们瞩目的舞台,在北京演出后剧组又到了他们的第二故乡---鄂尔多斯杭锦旗演出!2014年浙江温岭战友聚会纪念他们到兵团的日子,邀请部分兵团宣传队的人去温岭演了这个节目,其实保定战友艺术团也一直上演这个节目,而且根据实际还进行了改进!

······

    转眼又是十年过去,到了纪念内蒙古兵团成立五十年的2019年,每年春节的大年初六梅干事家总是热闹非凡,因为这一天梅干事家要来很多兵团战友,有原来兵团宣传队的也有连队的,每次都有二十多人,大家聚在一起共同庆祝新年,梅干事还要请大家吃年饭,没有想到这事成了传统,至今已经延续了十几年。

    大家也曾经要求说AA制,吃饭不能光让梅干事花钱,三四十年过去大家毕竟也不是当年的兵团战士,每月只有五块钱!但是梅干事不同意,他说:“你们来,是给我送来快乐,哪儿还让你们花钱----”其实我们来是给梅干事带来麻烦,瓜子花生各式糖果----老两口要准备好几天,我们玩完了走了,他们还要收拾好几天,但是就是这样,还是年复一年,在梅干事眼里,我们还是兵团时期的孩子永远长不大!

    2019年大年初六这天,大家又在梅干事家欢聚,还商量好了一件事:等到马兰花开的时候重返草原,为纪念内蒙兵团五十年聚会的战友慰问演出,大家好激动啊,纷纷报名参加!梅干事有个好朋友叫张马元,是鄂尔多斯东方路桥集团一个民工联队的队长,梅干事帮助他们编排过文艺节目,如今日子好过了在家乡淮安建了一座旅馆,很快就要开业邀请梅干事到他的家乡参加开业庆典,随便游览淮安!大家觉得这也是个聚会的机会,而且很多人没有去过淮安,看看周总理纪念馆看看吴承恩故居,很不错,近二十个战友和梅干事在阳春三月到了淮安。

    哪儿想到当地人知道来的是内蒙古的而且会演节目,都表示想看看,市委有关领导出面邀请,演出地点就在淮安的旅游景点----戏曲博物馆,这事来的有点突然,好在兵团宣传队历来都把群众的需要看做自己的工作,大家没有推辞,抓紧排练,两天以后在淮安一个漂亮舞台上真的留下了兵团宣传队的身影,观众们很高兴,不少人说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有特色的节目,毫无疑问,淮安的观众也看到了《欢迎你啊---兵团的赤脚医生》。

    2020年1月17号,兵团宣传队的战友们到一个部队干休所,慰问比我们更老的老同志,八十七岁的梅干事看着舞台上的《欢迎你啊---兵团的赤脚医生》突然流出了眼泪,他说:“想起刘景田了---”此时这个节目的作曲景田已经去世八年---刘景田去世后,在八宝山告别时没有播放哀乐,而是播放了他写的《兵团战士之歌》和《欢迎你啊--兵团的赤脚医生》---梅干事又看着舞台感慨:“你们演了快五十年了,一个节目演了五十年,你们创造了奇迹!”

    舞台上灯光依旧,阿爸额吉不再化妆,他们如今已经比剧中的人物还要老了,苍老的盘腿坐在地上已经起不来了,需要慧苑机智的拉一把,慧苑的腿再不能抬那么高,打马转身的动作也没有那么利索了---将近五十年,歌词歌曲没有变,音乐越来越好听,三个一直演这个节目演了将近五十年的战友伴着舞台慢慢变老了!

    无论如何这个节目见证了兵团战友的创作,见证了当年战友的生活,见证了战友们对于美好的向往和憧憬,这么好的节目一定会有人接着演下去!

    他们自己也说等纪念兵团六十年的时候我们三个还同台演!


 
欢迎你啊---兵团的赤脚医生


       张效毛


 月色朦胧,马蹄轻轻,
 晚风传来阵阵歌声,
 歌声回荡在草原的夜空,
 歌声把牧民的心弦拨动。
 啊啊啊----
 阿妈煮上喷香的奶茶,
 阿爸掌灯迎出了房门,
 欢迎你呀欢迎你----
 草原上的白衣战士,
 建设兵团的赤脚医生。
 啊啊啊----
 红色药箱闪耀着青春的火焰,
 军装上披满了塞外的风尘,
 银针上凝聚着满腔的热忱,
 脑海中凝聚着白求恩的身影,
 红灯下救死扶伤驱瘟神,
 帐房内战士牧民心相连,
 炉火旁张张笑脸似火红,
 绒毡上军民共叙鱼水情。
 
 红霞飞舞,旭日东升,
 晨风传送着愉快的歌声,
 歌声托起一轮红日,
 歌声飞向新的路程,
 阿妈擦去感激的泪花,
 阿爸遥望着战士的身影,
 展翅高飞吧草原上的雄鹰,
 建设兵团的赤脚医生!
 啊啊啊啊----
 

2009年夏天参加杭锦旗纪念兵团成立四十年活动演出

《欢迎你啊---兵团的赤脚医生》2019年3月29号在淮安

2020年1月17号,在北京十一干休所慰问老干部演出,将近五十年的岁月,阿爸额吉和卫生员都老了!

在兵团博物馆他们自己的剧照前

 

戏里戏外

原三苗圃部分创作人员在二师刁人沟合影,刘景田(前右)、金小言(前左)已经去世。

2020年2月4日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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